【羡澄】已尽
已尽
cp：羡澄(魏无羡x江澄)
☆人物出自墨香铜臭的魔道祖师
☆先说明我是个对古风一窍不通的人(。插歌词的习惯估计这辈子都改不了了(。OOC和画风突变也是我一向的习惯(。
☆讲真，看完别打我_(:з」∠)_
☆这里阿雪
魏无羡坐在云深不知处的台阶处，想着近日所发生诸多事情，观音庙里江澄对自己吼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引得太阳穴一阵阵地痛，胸腔一阵气血翻涌而来。吸了口气压下了阵阵情绪，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魏无羡，究竟先违背自己誓言、背叛我们江家的人是谁？你自己说说，将来我做家主，你做我的下属，一辈子扶持我。姑苏蓝氏有双璧我们云梦江氏就有双杰，永远不背叛我不背叛江家，这话是谁说的？！我问你这话都是谁说的？！都他妈被你吃下去了？！”
终究还是负了这些誓言。
/如果最初没有相见 也许伤痛会少些/
魏无羡其实不相信如果，无论是过去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不相信。
如今金凌已经成为兰陵金氏的现任家主了，这是魏无羡跟着蓝忘机一次夜猎中听到周边的修士所说，听说是江澄提着紫电站在金麟台前一鞭一个硬是把那些有异议的人全数压了下去。
当真是江澄的作风，魏无羡拿着酒杯心不在焉地想着。
“蓝湛，你说有些东西可以从头来过吗？”魏无羡趴在酒楼的窗台边，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
“也许。”抿了口清茶，看向远处重重叠叠的高山，又再把视线转回到魏无羡身上。自从观音庙事之后，蓝忘机就觉得魏无羡整个人都变了些许。比如有次日出之时看到他坐在云深不知处的台阶上，尽管看似咬着根草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蓝忘机还是感觉到他周身的难过。
魏无羡没接话，倒是把酒杯里满满的一杯酒往下倒去，然后又快速地蹲下身缩在桌底。不用多久就听到下面有个大嗓门的人在骂骂咧咧，蓝忘机皱眉看着在桌底笑得一直捂着肚子打滚的人不说话。
过了会魏无羡终于从桌底爬出来，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依旧给自己满上酒说道：“也许这个词，本身就不确定。”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从头来过就可以改变的。”
魏无羡听到蓝忘机这么一说，夹着肉片的手顿了顿，又放了下来难得地拨开上面的辣椒再放到碗里去，“这话也是。”
“如果可以，我其实挺希望的。”
“因为江澄？”
听到江澄的时候，魏无羡的身体僵了起来，有些讶异地抬眼看着蓝忘机，好像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见蓝湛还是和平常没差别的表情，魏无羡表示实在是瞅不出什么，心里不着边想真是越来越好奇为什么蓝曦臣可以看得出来蓝湛的内心。
出酒楼的时候，魏无羡双手放在脑后，跟在蓝忘机的身后慢悠悠地走着，小苹果被他放在云深不知处里养着了，反正那边有一大堆白团子陪它玩倒也不担心它会寂寞，漫不经心地说：“算是吧，也不全是。”
蓝忘机侧过头看了看他，没有接话便继续地往前走。
大概行了一两个时辰，蓝忘机头也没回地问了句，“你移丹的时候痛吗？”
魏无羡愣了愣便说：“痛啊，那时候我还饿着呢。”
“后悔？”
后悔吗？其实也有点吧，可是如果自己没有做这个决定的话，会更后悔吧。想着想着便轻轻地摇头，发现蓝湛没有回过头来，便说了句不后悔。
“重头来过的话会不痛？”
停下了脚步看着蓝忘机的背影，末了才呢喃了句痛啊。
从头来过的话，估计自己不再重蹈覆辙会离江澄远远的，可是就算离得再远，只要还有想靠近的心依旧会把自己折磨地疼痛。
/如果总有过去的记忆浮现 也许我又会不知不觉去找寻你/
莲花坞里的荷花陆续地随着时节绽放，金凌看着难得撑着竹篙带着自己在云梦一带渡船的江澄，伸出手来轻拂过朵朵清莲，江面一圈圈的水纹在船边荡开。
“…舅舅？”金凌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风吹过带着水的清凉气息，甚是舒适。
“嗯？”江澄放下了竹篙，坐到了金凌身边。
“我们这是去哪里？”
“看你在金麟台闷，就带你出来。”心里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抬手揉了揉金凌的发顶。
大概是金凌这孩子打小就跟在江澄身边长大，性子里大半部分自然也就随了江澄，脾气也是跟江澄一样，易躁得很。也许是气氛所致，又或者近日实在是身心俱疲，金凌眼圈红了红，张开手抱住了江澄，脸埋在了自家舅舅的怀里。
江澄一只手揽着金凌的颈部，另一只手轻柔地拍着背部，“都已经是做宗主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见金凌带着些鼻音地哼了一声，但依旧保持姿势不动，江澄看着任由水流推动的小船想起了许多往事。
“我是不是很少跟你讲起过往的事？”
“我以为是舅舅你不愿提。”金凌轻微松开抱住江澄的手，抬手就想揉眼睛。
“别揉，不然等会眼睛疼。”江澄眼疾手快地止住了金凌的动作，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巾替金凌擦了擦眼睛和脸，“我确实不怎么愿意提。”
“舅舅带我出来，不只是要散心吧，莫非是要给我讲以往的事？”
“既然过去了就过去吧，不想提了，不过的确有件事要告诉你。”江澄伸手帮金凌梳理了一下长发，“别老插嘴。”
金凌点了点头，但依然缩在江澄的怀里不想动，享受着平日不怎么常见的温柔。
“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没表字有些奇怪？”
金凌没吭声，江澄便接着说：“你字如兰，是姐姐让魏无羡替你起的，只是我一直没说起罢了。”
金凌点了点头，又闭上眼。
“不说些什么？”
“娘都同意了，我自然也接受。”
过了会，金凌抬起头看着江澄，问道：“舅舅，娘她是不是特别好看？”
“嗯，特别好看、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好看。”顿了顿又说，“你模样里有六七分像她，特别是眉眼。”心想可你脾性又像我，自然也没了姐姐那份柔婉，所以看着便感觉不太像。当然这话江澄还是没说。
夏日午后时分最易犯困，金凌近来一直处理和学习族里事物忙得不可开交，如今拾得好机会便沉沉睡去，也就没听清江澄后面说的话。
船慢悠悠地游着，这一带的荷花是开得最盛的、花的颜色也比别处的要浓些许，江澄记得以前几乎每年的夏天都会和魏无羡还有三两个师弟来这里玩耍，有时候无非就是比谁采的莲最大最浓丽，最后花没比成倒是把一片的莲花弄得狼藉，回去之后少不了被训上几句，从那之后就定了只能摘取一朵。
很多事情其实江澄都记得，对于他而言年幼时候的事情一直是最美好的，有姐姐温柔的话语、爹娘时不时的训话和难以发现的温柔，还有魏无羡的陪伴。所以围剿乱葬岗之后召魂，虽然对外说是担忧他哪一天会夺舍重生进行报复之类的，但是江澄有那么一点点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私心。
希望他还在。
太多的往事压在心头，一次次地过往的回忆悄然抹去或者是埋得更深。本来以为十三年都这样过去了，自然也就认为什么都会随着时间而淡忘。隐隐约约地记起娘亲对自己说过，有些东西记得太死，伤的是自己。那时候觉得这话不像是自己娘亲说出来的话一直没理会，现在倒模糊地想起来了。
/要好好过下去 好好过给我看/
捏了捏眉心，太阳的光线照在江面晃着眼睛有些疼，低头看了眼金凌的睡颜，揉了揉他柔顺的头发。
江澄记得魏无羡总是带着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似的。江澄不知道他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在心里，比如现在体内运转的金丹就是他一声不吭就移给自己。大概每个人的心里总会掖着或多或少的不愿告诉他人的秘密，所以也不知道这样的笑脸到底是他没心没肺还是强颜欢笑，又或者他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吧。
可是笑得出来终归还是好的吧？
手指抚摸上了腰间挂着的银铃，拨了两拨发出清脆的声音，飘荡在只有他和金凌在的江面上。
“…舅舅？”蹭了蹭江澄，金凌有些迷糊地开口，“我怎么听到铃铛声？”
“醒了？也该回去了。”江澄扶正金凌，但是刚睡醒的金凌依然一副东歪西倒的样子。
“舅舅，今年夏天的庆典会放烟花吗？”
“这种事你问我也没用，不归我管。”伸出手弹了一下金凌的脑门，引得对方撅着嘴伸手捂住额头。
说是回去，但还是很随意地带着金凌去了岸边附近的客栈落脚，结果巧得厉害遇到了刚处理完邪祟的蓝忘机和魏无羡两人，尴尬的气氛在四个人周遭围绕着，虽然真正意义上来讲不知所措的只有两个人。
最后四个人坐在同一桌的时候，金凌表示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回忆，太尴尬了。
看着一桌红灿灿的菜，金凌觉得心有点累就头也不抬得专心拨开菜上面的辣椒，但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瞥向隔壁的江澄还有斜对面的魏无羡。
结果金凌越看越想冒着生命危险把含光君拉走，别问为什么是拉含光君，有些事情该解决的还是尽早解决比较好。
正思索着找什么理由支开含光君的时候，金凌却被蓝忘机一手拉住给带出了客栈，速度快到三个人都没反应过来。江澄楞了会才反应过来，结果一抬头看到了同样有些懵的魏无羡。
“哈哈哈你这表情有够蠢的。”魏无羡抬手将酒杯里的酒全数喝完。
翻了个白眼，江澄也饮下酒杯里的酒，晃了晃酒杯说：“好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可惜这里的酒比不上姑苏的天子笑。”魏无羡笑嘻嘻地对着江澄说道。
江澄心里唾弃了魏无羡一把，心说你就是对姑苏情有独钟是吧。
“其实我没想过我们还能一起喝上一杯。”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魏无羡的嘴角有些弯了下来。
看了看魏无羡此时的样子，江澄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微垂着眼帘抿着唇，过了好久魏无羡觉得江澄是不是不理人了正想抬眼看看就听到江澄说：“陪我打一架吧，打完之后我考虑一下消不消气。”
魏无羡刚喝进嘴里的酒差点被这话吓得喷了出来，咳了两声，“江澄你小子被夺舍了吧？”
见江澄又翻了一个白眼，魏无羡咧着嘴凑过去问：“不过我怕你会输，说吧，去哪里打一场？”
“就在莲花坞的校场吧。”
“明天？”
“你要是想的话要不就现在？”江澄微抬眼看着魏无羡，眼底也没有了早时的恨意。
魏无羡对上了江澄的视线，心想也许有些事情真的可以重头来过吧，于是又忍不住咧出了个笑容，“好啊好啊，就现在吧。”
“看着你笑真的很烦。”江澄想这已经是第几个白眼了。
“江澄啊，想问你件事。”画风倒是一转。
“问什么？”
“……我忘了。”
“……。”江澄觉得今晚的眼睛可能真的下不来了。
“说起来金凌被蓝忘机带哪里去了？”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这件事的所谓亲舅舅。
“……大概在楼下吧。”
下楼的时候，江澄拉了一把魏无羡，将随便塞回到了魏无羡的怀里，“还你，这辈子你就好好过吧。”最后的一句江澄说得有些含糊不清而且也有些不耐烦的意味，但是魏无羡倒听得清清楚楚，也不拦着他先行一步下楼找金凌去了。
手指触碰着剑鞘上的纹路，站在楼梯上看着江澄走去金凌身边，接着又听到那句不下百遍的打断你的腿，心里却想着他刚刚说过的话。魏无羡的视线微微一偏就撞上了蓝湛的眼睛，似乎有点明白了江澄所说的是什么了，嘴角不自然地勾起来，似乎是想笑又有些错觉嘴角下一秒就会垮下来，心里有些复杂又苦涩。
要我好好过啊。
/因为爱你没有一丝悔意 所以请带着美好的回忆离去/
金凌看着校场上站着的两人感觉有些苦恼，看了看一旁的含光君倒是和平常的表情没什么区别，一个时辰前江澄让他先回莲花坞把校场的人都遣回去休息、没有命令不得出来，当时候还疑惑怎么回事，现在一看倒好，要干一场了。
紫电在江澄手里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还伴随着流转的光芒，一鞭打在了魏无羡所站着的不远处，地板立刻裂开来。蓝忘机皱了下眉，金凌有些紧张地握紧拳头，而魏无羡还是保持一副风淡云轻的表情。
夜里紫电的光芒比起白日时更加刺眼，魏无羡想江澄是动真格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况且还有两个人在旁边旁观着。
“阿凌，时间不早了，你带含光君回房休息。”说着便把紫电向金凌那边一抛，便变回戒指套在金凌手上。
“…舅舅！”有些急躁地跺了跺脚，生怕江澄会做出些别的事来。
魏无羡摆了摆手，示意他俩离开。
“你还记得以前庆典吗？”最后倒是江澄躺在校场上先开口。
“那次放的烟花？”魏无羡倒是忍着痛翻了个身躺在了江澄隔壁，“那次被训得真惨。”
“谁让你放烟花是一大捆一起放。”江澄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结果还没笑够反而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哧地一声吸了口气，“你下手还真是不轻。”
“以前在江边才莲蓬，结果睡着了晒了一个下午，皮都晒疼了。”魏无羡枕着手臂看着莲花坞的夜空，“还是莲花坞的好看啊。”
“哼。”江澄不留情面地哼了一声，一脚踹上了魏无羡的小腿。
魏无羡抱着小腿呜呜哇哇地滚了两圈又翻回江澄身边，侧过脸看着江澄闭上了眼睛大有一副想在校场上睡一晚的架势，夜里的风吹过来撩动着发梢和衣摆，也撩动着人的心。
不知道是恶作剧还是真的想这么做，魏无羡又翻了个身直接整个人撑在了江澄上方。
“干嘛？”睁开眼皱着眉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人，有些不解又不满地说：“起开。”
魏无羡盯着江澄的眼睛，倒映着自己如今的脸容还有夜空中点点的星光，觉得江澄当真好看。
伸出手解开了江澄的束发的丝带，又将江澄额前的头发向两边拨去，轻轻地唤了句，“晚吟。”他其实很少唤江澄的字，一般都是江澄江澄地喊。
江澄抿着唇把脑袋偏向另一边不与魏无羡再对视，到底还是没推开魏无羡。
“以前真的很好。”
“就到这里吧，魏婴。”江澄伸出手捂住了魏无羡的眼睛，“到这里就够了。”
“江澄你说是不是真的没有如果？”没有扯下江澄的手，就保持这样的动作。
“你本来就不信这些。”
“你觉得以前很好就够了，有些东西我放不下你是知道的。”
“所以就到这里吧。”
END.
————20160525☆
好了，我知道我够OOC够狗血的(。但是像我这种坚持要把狗血和ooc贯彻到底的人，这辈子都改不过来了(。
斜杠的歌词出自Bigbang的하루하루
啊——五月份的文，就以羡澄结束了√
六月见吧宝贝们☆我要继续赶我的期末报告了(躺平)想当条可爱的咸鱼怎么就辣么难(。连GDYB都什么时间刷了，哭唧唧(。
